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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我再看不到完整的人,一片光怪陆离的凌乱,我抱著每个能抱到的女人乱亲,从脸到嘴,到胸到屁股,一直胡乱跳著。

耳边听见他们的时髦歌曲,唱的那叫一个轻浮:

“假正经,假正经

你的眼睛早已经

溜过来又溜过去

在偷偷的看个不停……”

(白光《假正经》)

最後,我抱著一个人,疯狂的亲吻,还费力的去解开他的衣领,去吻他的脖颈。我听见有人在哈哈大笑,最後我脱力的滑跪在地,摸到了长衫的衣摆,抬头,才慢慢的看清楚那个被我吻了,又被我解开衣领的人,竟然是陈沧水。他那身合体的红色长衫被我揉的乱七八糟,但是他那风度翩翩的气质却丝毫无损。

他那一瞬间正在低头看我。

我仰著头,正好看见他黑亮的眼睛。

在舞池破碎的灯光下。

那麽的明亮,那麽的美。

从宝瑞斯酒吧出来的时候,我醉的一塌糊涂,随便找了个地方,就不停地呕吐。陈沧水在後面跟著我,我却不敢看他。

我怕我看了他,我就把持不住,再延续那个本来就不该存在的吻。

在别人眼里,这只是个酒後的洋相。

可是我知道,这却是真真正正的动了心。

他刚才那副模样,就好像一根冰凌子般,猛然戳到我心窝里。我竟然心驰荡漾,再忘不掉。

我呕到末尾,不知道算不算是幸运,局长的车在旁边停了下来,他打开车门道:“沧水,你先回去。小沈跟我走。”

“是,局长。”陈沧水在我身後答应。

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局长才沈了脸看著我:“沈醉,你上车。”

11极司菲尔路76号

局长带我回家,一直以来只有一种事情。

我心里清楚的很。

他时常在车里就已开始动手动脚。只是这次我一身酒气,还吐的满身都是,上了车就昏昏欲睡,直到下车他几乎是把我拽入了他所住的公寓。

我晕头晕脑的乱叫:“我的金条,我的金条!”

朦胧中便见他将我推倒,接著一桶冷水就“哗”的泼了我一身。腊九寒冬里,这一盆冷水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醒了?”局长低头问我。

我打著哆嗦擦擦脸,然後小声答道:“醒了。”

“洗澡、刷牙,然後换好睡衣出来见我。”他平静地吩咐,说完了之後便先行出去了。

我这才慢慢爬起来,四周打量一下。乃是在卫生间里。头依然很晕,沈重的要睡过去似的,又似乎很精神,满脑子的想法。但是要我抓住一丝想法,那却是万不能的。

我撑著眼皮,有些迟缓的洗澡刷牙,穿好睡衣出去的时候,局长已经脱了衣服穿著睡袍正靠在床头看著一份档案。

“局长。”我走过去叫了一声。

他抬起眼,眯著眼睛从镜框後面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著拍拍他侧身的床沿。

我背对著局长刚坐好,他便伸手将我搂入怀里,下巴放在我的肩上,继续看著那份文件。过了一会儿他道:“你那几根金条在外面客厅的桌子上。”

我顿时尴尬无比:“局座,我刚才醉了。”

他轻笑:“对,我也看出来了。竟然和那麽多人乱吻。真是好样的。亏你还是个少尉。”

我听出来他的不高兴,因此不敢答话。他见我不说话,便也不多说,只是伸手解开我的睡衣口子,伸手在我胸前逗弄,我手足无措,只想将他的手拍开。毕竟被人那般的揉弄乳|头,并非惬意之事。

“小沈,你伤好的怎麽样了?”他突然问。

我连忙回答:“好的差不多了,局长。就是肋骨那里还不能太用力,会痛。”

“嗯。”他放下文件,啃咬我的耳垂,“不会让你用力。”

我这个人怕痒,耳垂周围最是敏感之极,他轻轻啃咬,我已经麻了半边身子,只觉得有闪电从脑袋顶劈到脚底,瞬间酥麻颤抖浑身无力。他从喉咙里发出轻笑声,却啃得更加用力,用舌头努力的舔舐,将舌尖顶入我的耳洞,不停前前後後的蠕动。我忍不住要去想那在身下的动作,便觉得兴奋起来。

那些酒精也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待他将我半边耳朵弄得湿漉漉,我都喘息的有些不能自己。他支起半个身体,有趣的看我。

“局长……”我不敢去攀他,便低声催促了一声。

他便将我平压在床上,正面朝他,来开我的睡衣,去了睡裤,将我的下半身打开,直冲著他。又将准备好的凡士林膏弄出来,给我涂了,然後就撩开衣服,狠狠捅了进来。我完全没有忍耐的大声呻吟。

他似乎低声说了一句什麽。

接著便是一通猛干。

每一下都直戳入底。

下体的阴毛不停的刺激著我後面那些敏感的部位,每一次当他贴过来,我就不停的颤抖,声音倒是抑扬顿挫的有了节奏。

配合著那种粘腻的“啪啪”声。

酒精在我的血液里翻涌。

似乎有一把火烧了起来,烧过了每一根血管每一滴血液。让人极乐以至於快要升天。

他干了两次,做完之後,也不管我,自己去洗了。我已经没了力气,躺在床上,过了好久,才听见他穿好衣服开门出去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方才有他家里的一个老妈子过来扶我去冲洗。

老妈子姓林,给我放了热水在浴缸,说:“秦先生让侬就在里向困觉,伊在外头困。”

我开玩笑用上海话回她一句:“晓得啦。”

再回到床上,我几乎没翻身就睡过去,一觉睡到大中午。

床脚放了一套新西装,我猜是林妈给我送过来的,拿起来穿了出去,秦沛霖在外面书桌旁写写画画,抬头看我道:“去厨房,林妈给你了饭,吃完回来一起去公司。”

“是,局座。”

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饭,便跟在秦沛霖身後出门。

我帮他拎著公文包上了车,刚刚坐定,他便问我:“陈沧水最近什麽情况?”

他这一问,把我问住。

之前生病全是陈沧水照看,後来又对他心猿意马,谁还记得去跟踪他的动向?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局长似乎也已经看出没有成果。

他沈吟了一会儿,突然道:“小沈,过了春节,你觉得有可能咱们去极司菲尔路76号上班的可能性否?”

我吃惊看他:“局座,您可是要、要……”

“说什麽呢?”他不满看我,“你以为我要投靠汪精卫伪政府不成?李士群掌管76号,难不成我要去给他当部下?”

“那您为什麽这麽说?”

他想了一会儿,拿过公文包,打开取出一份文件,我不安的接过去,乃是蒋委员长秘密接见周佛海,共商再反赤潮话题。第二份乃是戴笠的密电,密电内容大致意思是以我军统力量渗透76局以及警察局等机要警务司中下层特工,做到你中有我,你物我用之目的,从而达到互相合作反赤,亦达到自敌人内部攻克伪政府的目的。密电标题四个大字:“曲线救国”。

却不知道这样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