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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一直在京的大女儿,江氏也是甚为挂念。

柳素素点点头,“母亲且放心,女儿知晓。只是母亲毋要太伤神,保重身体最为重要。”

江氏点点头,想着明早女儿还要乘船,怕她累着,便吩咐着丫鬟伺候着早点休息。

“快看看!快看看……那边有东西,好像是个人……”一阵急促的叫唤声,打破了柳素素的思绪,蹙蹙眉头,打发着妙书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姐,有家奴发现河中似有人抱浮木而飘于水中,可能是有人溺水了。”妙书急道,暗咐这才刚刚上路,就有麻烦事儿了。

“吩咐下去,将船摇近些,看看怎么回事。”合上本就无意看的书本,看来这回京路也不甚无聊嘛……

痛……刺疼的痛……

当秦薇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便是银白色的纱帐,帐的质地虽比不上以前她房间的,却也不差,微微弯曲手指,刺痛感强烈,嘴角微扬,眼里却透浓浓的恨意。看来自己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那个人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必要他血债血偿。

“姑娘,你醒了!快去告诉小姐。”耳畔传来清脆的声音,似乎是个丫鬟。想要转头看个究竟,却发现脖子早已僵硬,眉头微皱,看来自己伤的不轻。

“姑娘别动,你伤的厉害,躺着好好休息,等小姐给你瞧瞧,我们小姐可是个大好人!”说起自家小姐,巧春心中满是骄傲。

这个丫鬟倒是个护主的,不由的想起自己的丫鬟,也是她蠢笨,被出卖得彻底。他日,定要让那些害自己的人不得好死。

听闻推门声,秦薇收起心绪,潋潋眸光,掩去眼中的恨意。当那人影走进时,秦薇愣住了,见过自己的人都道自己美,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而眼前的人儿,高出自己不是一截,美得惊心动魄、无语伦比,着实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巧春,去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好的话赶紧端来,再让婆子熬点清粥,给这位姑娘暖暖胃。”柳素素吩咐着丫鬟,伸手给床上人儿把起脉来。

思索了一会儿,柳素素轻声道:“姑娘,你伤着筋骨,又在水中泡了些时辰,染上了风寒,姑娘且在这安心养着,若是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见床上的人嘴角微动,欲要话说,柳素素忙道:“莫要别说话,姑娘的喉咙发了炎,充了血,不便多语,不过无甚大碍,过两天应该能大好。”

看到床上的人投来感激的目光,柳素素微微一笑,接着道:“这船是去京城的,不知道姑娘欲要何去,只是姑娘身子不大好,现下让姑娘船实在不妥,恐病情加重,只得劳姑娘随我们的船先行,等姑娘身子好点,便靠岸让你下船的。”

秦薇微微点头,京城她是万不会去的,突然想起自己的衣服换掉了,那绣帕还藏在衣服中,赶紧转头寻找衣物。

“姑娘勿急,你之前的衣物我让丫鬟放在架上晾干,并未丢弃。”说罢,便吩咐着妙书去取衣物。

秦薇看到衣物,放下心来,那帕子缝在衣服的夹缝中,只要不把衣服拆开,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见巧春端药回来,便又柔道:“不打扰姑娘了,姑娘且好好调理着,有问题谴巧春寻我便好。”对床上的人善意的笑了笑,便带着妙书离开了。

看着渐步离去的白色曼妙身影,秦薇眼中满是感激,这个女子似乎能让人心安,轻易让人卸下防备。且从自己的眼神中便知自己所思,定是极聪明的,那般容貌与气度,将来必有作为。自己这般状况遇上,是自己的造化了。定了定神,在巧春的服侍下,服下汤药。

这方,柳素素回房,刚坐下,便有丫鬟通报赵生家的求见。想是救人事情了。前两日救那姑娘,赵生家的已是十分犹豫,如今怕是来劝着她的吧。见赵生家的已踏进门,欲要行礼。柳素素赶紧迎上去,扶着赵生家的道:“嬷嬷莫要这般客气,不知嬷嬷有何事?”这位可是老太太的左臂右膀,可要敬着的。

看着眼前的绝美女子,这些日子她私下也好好的观察了一番,这位三小姐,知书达理,有勇有谋,将来必会有大福气。况且又体恤下人,对自己亦十分有礼,倒也算是个面面俱到的玲珑人了。倒不愧是老太太看重的人儿。半响沉思道:“三小姐,明日便到扬州了,老奴觉着待明日将船靠岸,将那姑娘放下为妥。”

“嬷嬷且放心,这姑娘是不会一直带着的,只是今儿瞧着,那姑娘身体实在不便,再过个十天,等她身子好点再说吧,既已救了人,不如救人到底,就当多积善德,替祖母祈福。”

“可如毕竟是个来路不明的人,要是救出个什么事儿来可就不大好了。”这三小姐什么都好,只是心地似乎善良了点,若进了宫,这可是致命的弱点。

“嬷嬷放心,这些我省得,都安排好了,不会出什么差子的。今儿个也是闲着,不如嬷嬷给我讲讲京中趣事吧。”柳素素见状转移话题。其实救人的时候她也是犹豫,只是当日为那姑娘施针时,强烈的求生欲望使人惊愕,也是那样的欲望使得她不遗余力的救治,这位姑娘醒来之时,眼中的恨意她不是没有发现,只是还是有种莫名强烈的感觉让自己想去帮助她。

赵生家的见眼前这位小姐态度坚定,也不愿老是拂了她的意思,她还是有点眼色的,知道自己的位置。便顺着话茬讲起京中的趣事来。

船上的日子虽说无聊,却也过得快。这日,秦薇收拾好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之前的那件衣物罢了,看着屋子发了会呆,听得敲门声,应是巧春送药来了,微微一笑,打开门,接了药,道:“有劳巧春姐姐了。”

巧春笑道:“姑娘客气了。”这十几日下来,这位秦姑娘自己也熟悉了,除了不爱多说话,常常发呆,其他的倒是很好的,尤其是举手间的大家风度。当然,在巧春眼里,自是比不上自家小姐。

“姑娘,你要走?”见床边的包裹,巧春惊呼道。

用帕子擦擦嘴角的药汁,秦薇笑道:“是的,我的身体也已大好,还劳烦姐姐帮我和你家小姐说了。”

“可是……可是……”巧春想要挽留,又觉着不对劲,“那我……我还是去和小姐说吧。”说罢,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开。

秦薇看着离去的身影,会心的笑了起来,巧春姐姐还是单纯善良了些。凝凝神,也跟着过去了。

这十几天,几乎每天都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