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鱼儿忽然大叫一声:“来人哪!”

“有。www.miaokanw.com”

立有一名小鱼帮的弟兄翻墙而入。

阿呆一见不是张大柱,脸色骤变,道:“鸡婆,又不是找你,去叫大柱子来。”面前的大汉泪下如雨的道:“回二帮主的话,张代分舵主早在数日前便已身故。”

凤儿闻言大惊道:“大柱子死啦?是怎么死的?”

大汉戚容满面的道:“看情形是毒发而亡。”

小鱼儿惊愕不已地道:“毒发而亡?他哦,我明白啦。”

阿呆道:“小鱼儿,你明白什么?”

小鱼儿道:“你还记不记得,在山西静乐县的赌场里,曾经给大柱子服用一粒药丸?”

阿呆道:“记得,咱们以前误以为是补药,现在才知道是解毒药。”

凤儿还是不明白,道:“既是解毒药,为何还会中毒?”

小鱼儿阵道:“笨啊,大凡解毒的药剂,多数以毒攻毒,只是毒性较弱,发作期也比较迟,一旦发作出来,可能十分凶猛。”

大汉接口道:“帮主之言不差,的确来势凶猛,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张代分舵主便告一命呜呼。”

阿呆道:“混蛋,这么重要的事也不报告一声。”

大汉战战兢兢地道;“当时正值三位帮主追赶疯人侯志,后来小鱼帮主又被宗何将军请去行宫,二帮主三帮主急得团团转,根本没有机会报告。”

阿呆臭骂道:“妈的,你的理由其多,事后又为什么不曾放半个屁?”

大汉道:“闹出人命,怕被三位帮主责罚怪罪,谁也不敢主动出面做报告。属下是被大家伙公推出来,准备挨骂的。”

小鱼儿眉头一挑,道:“推得好,你叫什么名字?”

大汉道:“小的马魁。”

小鱼儿道:“马魁,从此刻起,你就是本帮的第一分舵主,正式的,不是代理。”

马魁原本是硬着头皮,准备来挨骂的,如今却因祸得福,喜不自胜地道:“谢谢帮主,谢谢帮主,今后不论水里火里,纵然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

口说不足,还准备跪下去谢提拔大恩,被小鱼儿阻住了,道:“少拍马尼,本帮主最恨软骨头,好好的干,小鱼帮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取出一千两银子的银票来,交给马魁,作为他们的食宿费用,马魁一本正经地道:

“帮主唤属下进来的意思是?”

小鱼儿道:“啊,对了,可有人盯丁宁的梢?”

马魁道:“有,丁宁是往东南方去的。”

小鱼儿道:“好,知道去向就好办,你下去吧。”

马魁一揖而退,阿呆傻呼呼地道:“小鱼儿,你可是怕姓丁的背叛咱们?”

小鱼儿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丁宁带来的解毒药,仍然放在桌子上,凤儿双目凝视,百感交集地道:“真可怕,太可怕啦,解毒药也可以毒死人,糟老头的心肠也未免太狠毒啦。”

阿呆摆下一张苦瓜脸来,说话的声音比哭还难听:“可是,为了活命,咱们却又不能不吃,苦阿,苦啊,真他妈苦啊。”

是很苦,明知有毒,却非吃不可,不吃就会有性命之忧,实乃人生一大悲哀。

三小今天的心情特别坏,似乎存心想拿自己的生命开一次玩笑,他们一致决定,暂时停药,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一路往东南行,大目标指向位于皖中的穿云堡。

也一路平安无事,并未发生想像中可怖的毒发事件。

眼看夕阳西下,前面一个大镇已遥遥在望。

阿呆嚷嚷道:“怪哉,咱们一日未服解药,并未毒发,莫不是丁哥开咱们的玩笑吧?”

凤儿道:“这些事,都是丁宁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吐露出来的,没有理由要骗人。”

阿呆不服,道:“可是,怎么连一点动静也没有?”

小鱼儿道:“阿呆,你大概是活得太乏味,是不是想尝尝毒发的滋味?”

阿呆道:“是啊,是啊,酸甜苦辣,人生百味,应该都尝一尝才够刺”

“激”字尚未出口,忽然改叫一声:“我的妈呀!”双眼发直,脸色泛黑,卟通!

一声,栽倒在地。

“小鱼儿,救命啊,快拿解药来,我”

毒性好猛,话至此处,已不省人事,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万分。

小鱼儿忙以最快的速度,倒出三颗解药来,三个人一人一颗。

刚将解药塞进阿呆嘴里去,小鱼儿突觉腹内一阵奇痛袭来,血脉逆转,痛如刀割针扎,接见一片黑暗铺天盖地而来,当场仰面栽倒。

“哎呀我的妈!”

“哎呀我的妈!”

小鱼儿哼声未落,凤儿唉声又起,也直挺挺的毒发而倒。

三人倒作一堆,在地上滚来滚去,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如雨而下,呻吟的声音凄厉刺耳,痛苦之情,莫可名状,当真生不如死!

万幸已及时眼下解药,片刻之后便雨过天晴,不然,哪里还会有命在。

拍去身上尘土,擦拭一下汗水,小鱼儿余悸犹存地道:“好险,好险,差一点咱们就会闯进鬼门关。”

阿呆臭骂道:“混蛋老头,王八老头,操他亲娘祖奶奶,总有一天,我阿呆先生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拿他的鲜血来当酒喝。”

天色已暗,经过这一阵折腾,三人俱觉身心疲惫,进入前面镇集,找了一家客栈,胡乱塞满肚子后,便开了两间上房睡了。

阿呆和小鱼儿共处一室,很快便呼呼入睡,进入甜蜜的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该是深更半夜以后的了吧,忽然被一连串怪异的声音给吵醒。

声音的确很怪,好像光着脚丫子,在泥地里走路,又似是小孩子在玩水枪,吱吱喳喳的,十分刺耳,间或还有哼啊哈女子娇喘的声音。

偶而也会有男女谈话的声音传来。

声音就来自隔壁,不久,二人终于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阿呆噤声道:“妈的,他们在‘屠杀’。”

小鱼儿声若蚊呐:“而且,这一对狗男女不是别人,男的是糟老头,女的是赛珍珠。”

干脆过去把他们宰掉算啦。”

“不行,此刻换回乌剑、太极棍等乃当务之急。”

“还有解药方更急更重要。”

“所以,此时此地,咱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隔壁及时传来了千面人魔跟赛珍珠的轻声细语……

“可是主人太贪,喜新厌旧,太喜欢穿‘新鞋’,害得人家常常闹饥荒。”

“傻丫头,老夫玩过的女人,绝不许争风吃醋,只要你忠心不二,我老人家倦鸟知返,会随时随地入你的门的。”

“然而,你这么老,我这么小,名份又未定,算什么嘛,你的子女可能比我还大哩。”

“老夫没有儿女。”

“总会有老婆吧。”

“也没有老婆。”

“那就更该给人家一个名份。”

“老子不喜欢名份,合则上床,不合则滚蛋。”

“起码人家应该知道床头人是谁?”

“臭娘们,你真噜唆。”

“不是-唆,是关心,我最恨‘集体屠杀’,每次事后至少三天不上人家的床。”

“妈的,这是老夫的嗜好,你少管,三天两头光顾你一次就不错了,别贪心不足。”

“哼哼,最低限度,你应该答应人家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在你的身边,不希望再有别的女人。”

“本来就只有你一个嘛。”

“还有,还有一个小凤。”

“哦,你怕她抢你的位置?”

“主人不是最喜欢摘嫩芽嘛,人家才十四岁,你就”

“放心,凤儿是唯一的例外,老夫不会打她的主意。”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少问,准备好,……”

“累就睡吧,明天一早咱们还要去穿云堡,待穿云堡的事一了,老子便可富甲天下,无敌武林了。”

杀伐已止,鸣金收兵,果然没再听到任何声音。

不久,却传出了刺耳的鼾声。

阿呆跟小鱼儿对望一眼,心意已通,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叫醒凤儿,三个人蹑手蹑足向千面人魔的房间行去。

舔破一块窗纸,朝里面一看,千面人魔跟赛珍珠仍一丝不挂地扭在一起,但已呼呼入睡。

一个长形的包袱,就放在床头上。

阿呆在心底深处暗骂一句:“妈的,一对臭狗男女!”退后半步,小声对凤儿道:

“要不要开开眼界,见识见识?”

凤儿没看也可以想得到是个什么景象,早已羞红了脸,连说:“不要,我才不要看这种丑事呢。”

为防万一,小鱼儿将从逍遥庄带来的吹筒取出,插入窗内。

吹了一会儿,室内立告毒雾弥漫,三小这才放心大胆地潜进房里去。

此屋一明一暗。外面是~间堂屋,桌上尚有残酒剩菜。

千面人魔与赛珍珠是睡在里面的一间卧室里。

阿呆道:“凤儿,快,进去将那个包袱偷出来”

凤儿迟疑道:“他们我”

“他们昏睡不醒,你是扒东西的专家,怕什么?”

“我是怕他没有穿衣服,赤身露体的多难为情。”

“哎呀,什么时代啦,还害臊,总有一天,你也会和小鱼儿光着身子上床的,去去去!先学习学习也好。”

管她愿不愿意,死推活推的将凤儿推进卧室去。

好快,不过片刻工夫,凤儿便捂着嘴,红着脸,提着一个长形包袱走出来。

果不其然,乌剑、玉镯、太极棍都在包袱里。

三小好不兴奋,忙将膺品取出,放进包袱中。

小鱼儿道:“怎么没见天王之星?”

凤儿道:“其他的地方也找过,没找着。”

“还有解毒的药方子?”

“奇怪,也到处找不到。”

“再仔细找找看。”

“好!”

阿呆道:“何必费事,干脆点了他的穴道,脖子上架一把刀,严刑逼供好啦。”

小鱼儿不以为然,道:“此时不可鲁莽,必须留下条退路,万一弄僵咱们就死定啦。”

凤儿提着长形包袱,再度潜入卧室。

这次时间稍久,想必她搜查得十分仔细。

然而,她并未找到“天王之星”,也没有找着解毒的药方子,甚至连眼前使用的解毒药也没见一颗。

三小不免大失所望,事实摆在眼前,他们的生命仍在千面人魔掌握之中,不见‘天王之星’,小鱼儿体内的蛊虫元神就无法解除,只要安乐公主段菲菲一作法,或是他春心一动,小鱼儿恐怕就没得好日子过。

怀着~颗沉重的心,离开客栈,离开镇集,摸黑踏上征途。

东方已露出鱼肚白,微风拂面,三小的心情这才稍稍好转一些。

阿呆道:“小凤,你凭良心说,是否搜得很仔细?”

凤儿道:“当然很仔细,该找的地方都找过啦。”

“天王之星会不会是戴在糟老头的手上?”

“绝对没有。”

“其他的地方有没有触摸过?”

“阿呆,你在胡说什么,叫我去摸一个老男人的身体?”

“哼,真差劲,连一个老男人的身体也不敢去摸,看将来谁敢娶你啊。”

小鱼儿戏谑道:“如果真的没人要,马马虎虎,青青菜菜,我小鱼儿大慈大悲,要啦。”

凤儿闻言,一张俏丽的脸蛋儿,气得一阵青一阵白的骂道:“死阿呆,臭小鱼儿,竟敢拿我寻开心,小心我打烂你们的嘴?”

说打真打,左右开弓,阿呆和小鱼儿一见不妙,拔腿就跑,凤儿咬着尾巴猛追、三个人就在荒郊野外,戏耍打闹起来。

一肚子的阴霾亦随之一扫而空,又恢复了他们调皮蛋,无忧无虑的模样儿。

没多久,随着初升的旭日,又唱起歌来:

小儿郎

小儿郎

小小儿郎不简单

不论黑白两道

无分大盗大侠

拳打脚踢

口诛笔伐

威震四方

无敌天下

歌声嘹亮,群山回响,翻来覆去的唱了好几遍,直至日上三竿,人影消失。

皖中。

北峡山。

位于合肥之南,桐城县北。

峰峦苍翠,景色秀丽,可谓人杰地灵,素为隐者侠土喜欢卜居之地。

南麓,一道插天绝壁的下方,有一块十余亩大小的平台,三面又是刀削毕立的峭壁,只有一条婉蜒曲折的山路可盘旋而上。

就在上面,建有一座十分宏伟,无比雄壮的城堡。

这就是曾一度领袖武林,傲视寰宇的穿云堡。

穿云堡的围墙,全系墨绿色的巨石砌成,墙高三丈,四边还有四个碉楼,黑漆大门,高大壮观,一对银环,就足足有十来斤重。

“铿!铿!铿!”

铜环大,叩门的声音也大,浑厚有力,嗡嗡不绝。

叩门的人不是别人,是小鱼帮的二帮主阿呆先生。

堡门之内一片寂然,未见任何反应。

阿呆正待再敲,小鱼儿阻止道:“呆啊,敲什么敲,穿云堡早已灭门,你想惊动恶鬼来列队迎接?”

伸手一推,门闩末上,呷呀而开。

好大的一片建筑,云楼高耸,亭阁雅致,房舍排列的层次分明,井然有序,越发显现出镇八方罗四维当年领袖武林的气势。

由于地势甚高,长年笼罩在山岚云雾之中,壮严之余,益增三分仙气,“穿云堡”

三字,的确名实相符。

房舍尚称完好,地上积尘盈寸,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

却见面前的广场之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大群人。

不!不是人,严格来说,应该说触目皆是骷髅白骨。

阴森森,白苍苍的,约略估计,少说也有数十人。

进一步观察,发现更多的人系死在床上,无疑是惨遭夜袭,来不及起身应战,便作了刀下之鬼。

从骷髅骨架,乃至毛发上不难辨明,连妇孺亦难逃毒手,确是灭门奇祸,鸡犬不留。

凤儿道:“张忠、王化、游全河;雷天豹这一干人也未免太心狠手辣,惨无人道啦,究竟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值得他们下此毒手?”

小鱼儿感慨系之的道:“江湖上的事千奇百怪,无风三尺浪,为情、为仇、为宝,为秘笈,为女人都有可能,哪还有一定的准儿。”

阿呆煞有介事地道:“我看十之八九是为女人。”

凤儿道:“何以见得?”

阿呆道:“你忘了石总管的话啦,说那穿云堡主夫人纪香云卡水长水,美得像一朵花呢。”

小鱼儿补充道:“是的,石总管的确说过,纪香云美若天仙,举世无双,不知羡煞了多少江湖侠士。”

阿呆老气横秋地道:“所以说,女人太美也不是好事,这正应了一句古话。”

凤儿道:“哪一句古话?”

阿呆的眼珠子在凤儿脸上打转,道:“女人者,祸水也,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

凤儿闻言大为不悦道:“阿呆,你说什么?”

阿呆一见苗头不对,拔腿先向堡内行去,连说:“没有,没有。”

堡内的情形,依然令人惨不忍睹。

处处都是白骨。

处处都是骷髅。

处处蛛封尘积。

处处满目疮痍。

自始至终,没见到一个活人。

亦未见丁宁跟赛珍珠、千面人魔来此会合。

这时,已至穿云堡的后方,面前是一大片空旷之地,再过去便是插天绝壁,阿呆边走边说道:

“伤脑筋,这件事看起来还挺麻烦的,想要找到纪香云母子,简直难如大海捞针,说不定还得走回头路。”

凤儿道:“走什么回头路?”

阿呆道:“将王化、张忠、游全河救出来,再严刑逼供。”

小鱼儿道:“依我看,不如集中全力,去寻铁胆魔星雷天豹,纪香云八成是被姓雷的看上了她的美色,金屋藏娇,据为己有。”

凤儿道:“可是,雷天豹这个老匹夫,好似烟消雾散鬼吹灯,在江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他自己的老婆都找他不到,咱们又到哪里去找?”

这事的确恼人,小鱼儿摇头叹息,无词以对。

阿呆是个财迷,盘算着银子的数目道:

“找不到雷天豹,咱们的损失可大啦,不但拿不到姓石的老头儿的巨额重酬,也没有办法将他卖到官府去,领那四万两赏金,可谓灾情惨重,这个老小子本事真大,难不成是上了天?入了地?”

话至此处,忽见平整如镜的峭壁之上,有一道铁门,许是年久无人保养,早已锈蚀不堪,不仔细看,真还不易察觉。

门上有好几个大小形状不一的孔洞,从其中一个最大的圆洞里,赫然探出一只手。

自然不是肉手,而是一只枯骨爪子。

凤儿惊叫一声,道:“怎么里面也有死人,真吓死人啦。”

小鱼儿默察片刻后道:“可能原先这里面就住着有人,穿云堡灭门之后,被活活的饿死在这里。”

阿呆道:“不对,不对,这话不合情理。”

小鱼儿道:“哪个地方不合情理?”

阿呆振振有词地道;“如说是原来就住在里面,他可以打开铁门,从里面走出来,不可能饿死的。”

这话的确言之成理,小鱼儿马上意识到,事情着实透着古怪,石洞之内说不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当下心转意决,决定打开铁门,一看究竟。

然而,费了不少劲,铁门却始终打不开。

用力冲撞,依然纹丝未动,但闻嗡嗡之声不绝,判知铁板不薄。

取下枯骨爪子,向内张望,里面黑漆漆的一团,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凤儿仔细观察一下铁门上的洞孔,道:“你们看,这四个洞孔像什么东西?或者说是什么东西可以插进去?”

阿呆看了半天,傻呼呼的道:“我看不出来。”

小鱼儿比较细心,发现四个洞孔,一个多角形,一个长方形,一个细长菱形,一个圆形,瞬息之间,脑中的灵光闪了几闪,道:“如果我估计不错,乌剑、玉镯、太极棍、天王之星,应该可以插得进去。”

一语惊四座,惊得阿呆跳了起来,拍着自己的后脑勺道:“我怎么没有想到,真衰啊!”

小鱼儿道:“你要想到就不是阿呆啦。”

阿呆不再言语,拿起太极棍,放进那个最大的圆洞内。

果然严丝合缝,分毫不差,微一转动,里面且有机簧“卡!卡!”之声传出,似乎这一个孔洞,原本就是根据太极棍的尺寸而做。

凤儿的动作也不侵,将乌剑、玉镯插进细长菱形及长方形的洞孔内。

同样合缝严丝,不差分毫。

无疑,乌剑、玉镯、太极棍正是开后这一道铁门的钥匙。

可惜,天王之星是仿制的膺品,放不进去,不然马上就可以打开来。

阿呆神采飞扬地道:“奶奶的,怪不得糟老头千方百计的要咱们去抢夺乌剑、玉镯、太极棍,原来有这么大的妙用,那百万两他很想必就藏在里面。”

凤儿道:“或许还有更贵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