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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这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只是本人的主观而已。

「基本上α和Ω终其一生都不会遇见自己的命运之番,河内前辈和我的相遇简直就是奇迹」

眼睛闪闪发光,像是在说自己等的就是这一刻。河内「哈哈」苦笑两声。

「我也觉得犬饲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如果真的是命运之番,对象是我这种年上大叔让你幻灭了吧。对不起啊」

「请、请不要道歉。我从不觉得是女孩子的话会更好。只是很开心真的有命运之番,而且还让我遇到了……」

呼、叹了口气,河内的手叉在腰上。

「就算我们是命运之番,也不需要特别在意吧。既然基本上都没遇到,那就是说遇不到也无所谓了」

那是……犬饲支吾起来。

「你也不必因为命运就拘泥于我。而且我对男人不行。做爱和生孩子都绝对做不到。要是能交到对象,我是想跟女孩子结婚的」

犬饲沉默了半晌,然后问「发情期没问题吗?」

「听以前认识的Ω说,发情期是很难忍耐过去的」

「我不要紧。我发情期很轻,只要吃药就能正常工作。像我这种体质的Ω,似乎到三十五岁就不会再有发情期了」

没有把直到发情期消失为止都不能跟人做爱的事告诉他。不想让年纪比自己小的男性知道他年近三十了还是个处男。

「是……这样啊」

犬饲的脸不再红通通的了,要说的话应该算是铁青。

「α也有α的难处,我们彼此加油吧。不过你应该不想被Ω的我说吧」

不是的、犬饲摇摇头。

「难道,你要跟我说的就是命运之番的事?」

犬饲点点头。

「那就回去工作吧」

这是他跟犬饲的第一次正常交谈。他们部门不同平时连面都见不上,但犬饲不知从何时起开始频繁出现在吸烟室了。跟他说「没看出来你还会吸烟」,他就一脸无辜「学生时代有在吸。以前都是在装乖,差不多也装够了」。而犬饲吸的烟是女性喜欢的轻薄荷味,被老烟枪吐槽说「你居然吸这个!」时辩解道「有客户喜欢这种味道」。

就职一年还很嫩的α犬饲,不出三年营业成绩就跃到了首位。容貌端正工作能干,而且还是个α,这样的人没道理会不受欢迎。公司内就不用说了,有传言说就连客户那里都有了粉丝团。女孩子们听说犬饲有去吸烟室后,一个个都恨不得给河内下跪求他带犬饲去参加联谊。一开始都拒绝了,但被再三拜托后觉得女孩子也挺可怜的,不得已就开口邀请犬饲,结果却被拒绝说「工作很忙,没精力谈恋爱。对不起」。有参加部门内部的宴会和联欢会,但就是不参加联谊。从没听过他的流言蜚语,也有部分人在猜测他会不会是gay,不过终究只是个传言。

如果说犬饲是命中注定的α,那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会被他发现发情期,但还是担心这种程度的气味会被其他α或者β发现。最坏的情况下就是出现集体强奸。不过有在吃药,应该不会出现那么残酷的事,但还是希望能再稍微抑制住气味。那样就不用一边散播公害般的荷尔蒙一边去医院了。

也许是第二粒抑制剂生效了,体内的热度渐渐退去。头没那么晕了。那气味也没问题了吧。确信后离开男厕。吃了药稍微有点发热,喉咙很渴。回办公室前先去买点喝的……走向走廊深处的自贩机时听到了「你啊、真的要跟河内前辈结婚?」,吓了一跳止住脚步。

「嗯、会结婚」

是芹奈的声音。走廊深处的自贩机旁有一张长椅,正好成了个休息区,不过被观赏植物和隔板挡着,不绕过去看的话是看不到的。

「河内前辈是个好人。很温柔,工作能力强。这话只在这里说,也有很多孩子觉得河内前辈很好,可不知在哪里听说他是Ω后就全都退缩了」

陌生的声音。不像是芹奈所在的经理部的人,是和业务课没什么关系的部门里的人吧。

「不管工作多能干,光是Ω就不可能晋升了吧」

「我就算结婚了也不打算辞职。而且河内前辈虽然是Ω,他很快就能变成β了」

「诶诶、真的假的」对方拔高了声音。

「真的哦。河内前辈之所以发情期来了也不会向公司请假,是因为他症状特别轻。据说这种人只要到了三十五岁就不会再有发情期了。那不就跟β一样了吗」

「我是不清楚啦,不过芹奈,你好好想想。就算再怎么像β,也改不了他是Ω的事实。要是将来有了孩子,有一半的几率是Ω。Ω会有发情期,也肯定会活在社会底层……」

「别用这种说法!」

芹奈声音尖锐地打断了对方。

「谁说Ω注定不幸的,你这是偏见。我妈妈是Ω,爸爸是β,他们至今都很恩爱。虽然姐姐是Ω,但遇到了命运之番,结了婚非常的幸福。河内前辈也是……看着现在的河内前辈,我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是个温柔的、事业有成的出色的人」

胸口涌出暖意。有种想冲出去抱紧芹奈的冲动,但还是忍耐住离开了那里。对芹奈的爱从全身满溢而出。虽然也知道有人能理解Ω,但没想到会有人如此信任自己。等发情期消失,越过最后一道障碍后就跟芹奈结婚。然后就能拥有自己的母亲所没有过的、夫妻同心的幸福家庭了。绝对会做到。

从十七岁起就伴随着自己的发情期。在结束前会身体不适是很有可能的。现在还是别逞强先好好休息,为将来、为生活做好准备吧。现在就去医院。回到办公室,关掉电脑收拾东西……野中在的话就跟她解释清楚状况……边想边走到电梯前,怦怦、心脏顿时激烈鼓动了下。这是……他很熟悉。是发情期特有的身体变化。虽然知道,但很奇怪。刚刚也吃了药,这么快就失效了吗。在动摇的时候全身就冒出了冷汗。糟了。不吃药的话症状会越来越严重。可是从来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不断地服用抑制剂。

叮、电梯门开了。与此同时,电梯里的三位男性社员全都皱起了脸。

「什、什么」

一个人捏起鼻子。

「这是Ω的荷尔蒙吧。为什么……」

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站在对面的河内身上。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营业部的成员指着河内,「呃……是河内吧?记得你是……」

河内转身奔向厕所。一口气吃下剩下的三粒药。悸动好转了,但内心还是止不住的骚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发作,简直像是抱着颗定时炸弹。这已经不是自己能掌控得住的了。不立刻去医院的话……可是又很怕从这里出去。

有人进入厕所了。听到说话声。似乎是两个人。是资材课的课长……跟他说话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