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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了百了,哈哈哈哈……”何友善绕过薛平榛的问题,自顾自的说,说完还便癫狂的笑了起来。

薛平榛扯着何友善的脑袋就往他身后的柱子上撞,没几下何友善又昏死过去。

萧仲终于看不过去了,薛平榛这头失去理智的大兽随时都可能要了何友善的命,但是现在程老大的事情没彻底问出来,人要死了更没办法了。想到这点,萧仲赶紧把薛平榛拉到一边,伸手往何友善的鼻子下面探了探,说:“还有气儿。”

薛平榛气呼呼的跌坐在椅子上,眼睛直愣愣的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他也不想让何友善死,但是看见那人就能想起养父当年的突然的意外,一想到是何友善剥夺了他的一切幸福,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秦奉添却在一旁嘿嘿的笑起来,说:“老何熬了这么久,你觉得他还都能全都告诉你吗?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瞎了眼才想去跟着他,现在看来,名利于我,早已浮云了。”

薛平榛懒得听他废话,带着萧仲就离开了地下室。

十四

第二天一早,萧仲告诉薛平榛,何友善已经没气了,秦奉添倒是很精神,傻咧咧的哼着歌,一看就是精神不正常了。薛平榛让萧仲把人送去精神病院,暂且留他一条狗命。

何友善这一死,程志冲被害死的另外一个元凶便已经无从知晓,薛平榛找一些当年的老人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但薛平榛相信,老奸巨猾的何友善不可能就这么把秘密带到地底下去的。

何友善从三十下午出门到现在就一直没回去,他的大大小小几个老婆、姘头就不干了,带着孩子围了老宅要找薛平榛要人。薛平榛根本没跟她们客气,径直告诉了实情后,她们更冲动了,几乎要砸了老宅。

薛平榛可一点儿都不留情面,命人该捆的捆、该绑的绑,通通全都弄到了地下室里关着。这地下室刚死了人,不仅又湿又冷,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

白天还好,那几个女人还有力气骂人,薛平榛也不给吃喝,就让她们干嚎,但到了晚上她们就顶不住了。大人体力再好也没力气哭喊了,孩子们一个个的蔫头耷脑,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已经昏死过去。何友善的大老婆看这情况,觉得反抗也只是把他们陷在不利的情况中,思前想后,终于开口求着看守让薛平榛放了她们,并承诺以后都不会再闹了。

利用这一天时间,薛平榛从何友善的几处居所中搜刮了一番,有用的一样没找到,古董花瓶字画什么的倒是搜刮了一堆,每件都价值不菲,场面叹为观止。

薛平榛气得恨不得砸了这些旧货,但他不能跟钱过不去,一件件的翻过去,只挑了几件喜欢的留下,剩下全准备卖了。

几天后,拍卖公司派来两个人来拿这些古董,他们专业挨件检查过去,终于在翻看一个青花瓷瓶时掉出来一个U盘。

萧仲捡起来递给薛平榛,薛平榛翻来覆去的把玩着这东西,最后决定到楼上看看。

这U盘是带密码的,薛平榛试了几次也解不开,后来找了个电脑高手,这人三下五除二就给破解了。

文件夹里只放了三段音频文件,打开一个一听,是何友善和一个男人的对话,这让薛平榛听得没有头绪,再打开一个,只开个头就找到了答案,那人是贾延宏。

薛平榛完完整整听完这三个音频文件,又看看这文件制作时间,发现已经跨了三年,每段的接续性不强,但信息量却很丰富。

第一段是他们计划给程志冲制造个意外死亡,何友善负责在程志冲的车上做手脚,贾延宏负责把他约出去并安排人伪造假的事故报告,俩人里应外合,最终造成了程志冲死于事故的假象。何友善的目的一是为了报复,二是为了坐上这帮主之位。他怕众人怀疑到他身上,还和贾延宏商量扶植个傀儡,而这个傀儡就是薛平榛。贾延宏之所以答应帮忙,是因为那批毒品的投资他出了大头,因为程志冲的搅合,他们最终连半分钱都没捞到。这二人说话咬牙切齿,大有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

其实薛平榛的精明能干是让他们意外的,所以在程志冲去世第二年,何友善对贾延宏解释说他也不想这样之类的话,贾延宏只冷哼一声,就停止了通话。这是第二段录音。

第三年,也就是前不久,何友善对贾延宏说自己准备直接和薛平榛正面对峙了,还拉拢了薛平榛身边的萧仲,胜算很大,希望贾延宏提供更多的帮助,但贾延宏委婉地说何友善三年前走错的那一步害他很久都不敢有大动作,现在他不在道上混了,也谋了一官半职,不想再淌这浑水,现在还来求他,他已经不会再去考虑了。

东西很少,指向性却很明显,鬼精明的何友善留下这些证据,估计是打算以后用来威胁贾延宏。薛平榛暗下决定,以后一定要灭了贾延宏好为养父报仇。

不过薛平榛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因为此时并非是报仇的最好时机。贾延宏虽与程志冲是老对头,但正如贾延宏所说,他近年已经在道上隐退,步入政界的他现在是树大招风,要是薛平榛这边急于求成出点儿什么闪失,那对薛平榛可以说是没什么好处的。他如果走错一步,便可能陷整个帮派于危机中,所以此事必须得从长计议,想个万全之策才好对付那老狐狸。

过年期间的纷乱终于在元宵节的时候落下帷幕。

何友善死了,他的几个老婆孩子变得一穷二白;秦奉添疯了,被薛平榛送到疗养院关着。一切的一切,表面上看似恢复了平静,但也因为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一切,人们开始在私底下议论薛平榛的所作所为,有人说薛平榛似乎比以前更血腥更冷酷了,动起手来真是毫不留情;也有人说都是何友善自己作的,活该。

不管怎么样,这一切全都被正月十五下着的这场鹅毛大雪连同空气中的尘埃一起覆盖了。也就在这天,薛平榛让手下的头头们都到老宅开会,他传话下去人必须得来,但凡缺席的,以后就再也不用来了。

没人敢顶风上,毕竟已经见识到了薛平榛的手段,所以大家早早就都到了,他们围坐在大宅的客厅当中,壁炉中的烧着的燃料噼里啪啦的响着,即使薛平榛还没出现,也没人敢多唠一句今天被叫来的目的。

他们大概又等了一刻钟薛平榛才下来,他今日穿着一身黑色,更显得纤瘦,但高贵的皮草毛领却衬得他非常严肃高贵。他面色冷峻,正襟坐在主位,端详着与会的每个人。

这个年,帮中不像往日那般热闹了,人们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沧桑,薛平榛明白这来自于哪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