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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软软的,长发散乱著,盖著的大衣随著翻身滑落在地,可Aaron一点都不想去捡。冥王睡了多久,Aaron就睁眼戒备了多久。

他妈的,现在都中午了,你还要睡到什麽时候啊?

Aaron狠狠喷出口烟,烟飘到冥王那,冥王似乎皱了皱眉。

Aaron又吸了一大口,故意吹过去,烟雾轻飘飘地弥漫开,冥王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睁开眼。紫水晶般的眸子对上Aaron的黄金瞳孔。

“你醒了?”Aaron冷笑一声,把肩上的银发拨向脑後。

冥王淡淡瞄了他一眼,翻了个身,面朝内又睡了过去。

Aaron额上青筋直跳,恨不得就地解决这只毫无防备的家夥。可问题是,正因为冥王毫无防备的样子,反而让Aaron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在战争中都接触过,彼此都了解对方的能力。如今冥王面对强悍的老对手,居然不慌不乱,看起来毫无畏惧,依然淡定自如地睡觉。这骨子里透出的气势显然在表明一种深藏不露的自信。

他的自信源自哪里?

难道他自信能挣脱结界和封印?

难道他自信能打败我?

还是自信摧毁这个城市如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Aaron摸摸肚子,觉得有点饿,於是摁熄了烟屁股,起身去洗菜煮饭。煮著煮著,Aaron就觉得这一切实在太滑稽了,厅里躺了一只危险的家夥,自己却还如往常那样生活。不过,封印能抑制他的力量,何况还有白龙族的结界。

再说,要打的话,自己也未必会输。

只是……

窗外传来一些小孩的嬉闹声,还有不知哪家住户在练习钢琴,断断续续的音符,虽然生涩,可听得出那人在很认真地练习。是啊,这里不是魔界,没有杀戮,没有魔兽。

这儿和平,温暖,繁荣,充满著生命和活力……

冥王,你为什麽要出现在这里啊……

车还没接近寺庙,卫明就开始有反应了。

他捂著嘴,脸色铁青。

KEN瞄了他一眼,按下车窗好让他透透气。寺庙的香火味飘散开,炮仗劈里啪啦地回响在天地间。停车场到了,KEN一打方向盘,跑车滑进一个车位,刚熄火,卫明就忍不住打开车门吐了起来。可他一直没吃过东西,只吐出些胃酸,火辣辣地烧著喉咙。

一瓶水递过来:“喝点。”

“咕嘟咕嘟。”

KEN搀扶卫明,锁了车,缓缓向寺庙走去。

“剀,好辛苦,为什麽要来这?”卫明捂著头,觉得头昏脑胀。越是接近寺庙,头疼的感觉就越强烈。KEN望著卫明眉心的一团黑影,觉得也许真的来对了地方。

可到了地方,该去拜谁呢?

观音大士,佛祖,罗汉,四大天王……

KEN作为一个无信仰的人,一直觉得寺庙什麽烧香拜佛无论中西方哪种教派哪种信仰统统与自己无关。如今踏入这片领域,KEN有点不知所措,瞄著外面的卖香卖炮仗的小店,心里拿不准是先买个炮仗烧了再去拜,还是直接买束香点了就完事。视线落到庙宇门边的一个小窗口,指示牌写著售票处。是的,现在的寺庙也收入场费了。

再往内,大门里查票的地方,立著个牌子,上面写著“凭票送香”。KEN心里感到好笑,买了票,拿了香,扶著卫明往大雄宝殿走去。这个殿就在门口不远处,香火旺盛,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今天的阳光灿烂,可卫明的身体就像一块冰,冷得厉害。

“剀……休息下吧……”卫明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好。”KEN扶著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卫明靠在KEN肩上,昏昏沈沈,看样子像是会一直这样睡下去。KEN望著不远处的大雄宝殿,心里直纠结,要是留卫明在这,自己去上香行不行的呢?还是说一定要卫明亲自去参拜才有效?“施主。”年轻的声音把KEN唤回了神。

一个小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大师正在等候,请随我来。”“哎?”KEN蒙了。

咦?这是什麽意思?这是什麽规矩吗?

小和尚温和地笑笑,并不解释什麽。

KEN扶著半死不活的卫明,跟著小和尚左拐右拐,最後进了一处大院。这大院清幽朴素,外面人群的喧哗和炮仗好像全被隔了音,这儿只剩鸟叫虫鸣,俨然一处世外桃源。“大师正在里面等候。”小和尚示意。

“该怎麽称呼他?”KEN的职业病又犯了,平时接见客户都会先与秘书了解清楚对方的名字,以便见面时好打招呼。小和尚笑了:“上空下云。”说完又双手合十行了个礼,离开了。“啊?”KEN一头雾水。心直纳闷这叫人猜字谜?还是这四个字就是名字?他不知道,佛门里一般不直呼师名,在称呼师父名讳时,往往把名字拆分开,称为“上什麽下什麽”。房间里,佛龛前,一个穿红袈裟的慈祥老人朝他们笑:“进来吧。”KEN扶卫明进去,房间里干净整洁,香火缭绕,老和尚跟前有俩蒲团,KEN愣著,不知道是坐下去好还是跪下去好。“呵,坐。”老人也很随和,“贫僧法号空云。”

KEN扶著卫明,坐在蒲团上。卫明就像一坨烂泥,全靠KEN撑著。“唔……空大师……他……他……”KEN嗫嚅著不知道该怎麽解释。老和尚笑著点点头,把佛珠从脖子上取下,轻轻挂到卫明身上。碰到佛珠的一刻,卫明颤抖著身子捂著嘴,看起来又要吐了。“他……他是不是撞上了什麽东西?”KEN紧张地望著老和尚。老和尚笑而不语,从香炉里拔出根香,以香为笔在空气中对著卫明虚划了几下,似乎在写什麽咒符,写完,把香插了回去,然後绕到卫明身後,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呜咳!”卫明猛地吐出口黑血。

KEN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抬起手用袖子揩著卫明的嘴角:“空大师……他这是……”“好了,没事了。”老和尚笑笑,拍拍卫明,收回佛珠,又从佛龛那拿出串长长的佛珠手链示意,“盘在手上,不要取下。”KEN接过手链,仔细地给卫明戴好。手链的佛珠很小,共一百零八颗,每一颗只有黄豆点大。卫明戴了手链,似乎精神多了。

“空大师,这是怎麽回事?”KEN摸摸卫明的脸,明显恢复了温度。“呵,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