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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腿又干了起来。

「咦?…啊、啊!」他也太力大无穷了吧,我两条腿都从地上浮起来了,彷佛对他来说我不起一桶瓦斯要重多少似的,他就这麽把我站著干我,一下又一下。

在这个姿势下,我的脚指再也碰不到地上,为了保持平衡我只好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好让自己不会摔下去,从旁边看来,就好像他把我紧紧抱在怀中一样,他与我脖颈相交,我的背和腰紧贴著他的胸与腹,在如此紧密的姿势下进行著激烈的性爱。

实际的性爱经验不多的我怎麽能抗拒得了他高超的技术呢?我只觉得我全身都要溶化了,从我接纳著男人鸡巴的器官开始,溶成黏稠的淫水,与侵略著我的男人化成一体。

我想我喊了很多淫荡的字眼,虽然我几乎无法作用的大脑让我失去了大部份的记忆,可是我的身体记得男人和我一样的兴奋,他换了很多种的体位干我,每一种都让我兴奋得尖叫,并且请求他更残忍无情的干我。

在最後,我猜想已经被他整整干了超过半小时後,他把我压在墙面上,从後狠狠的操了我好几下,然後突然间他停下所有的动作。

「啊!啊……!」我感觉到了,深埋在我体内的那根大抽搐著,接著是滚烫的精液打了进来,一道、两道……然後他突然间又再次开始抽插的动作,就这麽那他喷精中的大继续顶撞著我的深处。

我爽得快要疯掉了,但我依旧没有要射精的徵兆,毕竟我再怎麽爱让男人操肛门,我也还是男人,一般来说就算我在用假阳具自慰时还是要自摸鸡巴双管齐下才行。

他似乎也发现了,我想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在自己射精的同时还能注意到对方的状况,他从後头环住我,用双手撸弄起我的阴茎与睾丸,没有几下我就被体内与体外同时袭击而来的快感给打败,就在他最後一道精液喷在我的肠壁上时,我也跟著把精液喷射到墙壁上头。

这场前前後後加起来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性爱就随著我们两人一起射精而结束,他扶著我无力的身体到莲蓬头下,把我和他两人都洗乾净後,再把我带回客厅,让我坐在沙发上後,他自行走去後阳台把旧的瓦斯桶给搬了出来。

我默默的看著他动作,心里既是不舍又是无奈,我知道他要离开了。

当然了,这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性爱,就和419一样,他爽到了我也爽到了,然後挥手再见,连名字也不需要留给对方。

当他把瓦斯桶扛在肩上,走到玄关时,我再也无法忍受,闭上眼不愿看见他离去。

可是奇怪的是,我一直听不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将近一分钟过去後,我好奇的睁开眼,却看见他竟然把瓦斯桶放在玄关地上,赤著脚走回了客厅。

「你……」事後想起来也好笑,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要回头跟我收瓦斯费呢。

他走到我身前蹲了下来,大手勾住我的後颈,温柔的吻了我。

那并不是个浅尝而止的吻,虽然不带情色,却吻得很深、很久,就像一对恋人之间依依不舍的吻一样。

「我喜欢你。」他说。

我呆住了,生平第一次被人告白,竟然是被这麽一个出色的男人告白。

他看著我被吓的脸笑了,再一次吻了一下我的嘴,这次很快的离开,并且交代我:「以後不准你再随便对其他男人放电喔。」

「我……我又还没说要跟著你。」对於他的独裁我做出抗议,却没发现自己漏了语病,那个『还』字,根本就把我已经接受他告白一事不打自招了嘛。

他倒是马上听出来了,笑得很开心,眼角的纹路加深了,看起来更有种熟男才有的男人味。

「你不喜欢跟我啊?那我要罚你喔,我想想……用贞操带把你锁起来,这样别的男人就干不了你了。」他边说还边亲我,大有我不同意就要再来一次的趋势。

我赶紧投降:「好啦好啦,跟你就是了,我才不要贞操带咧……装了贞操带,要是我痒了,看你要怎麽干我搔痒啊。」

最後一句我讲得很小声,没想到还是给他听到了,只见他邪恶的眼神一闪,里头的熊熊欲火让我以为他就要再次跟我来场大战时,他却突然松开手,苦笑著说:「不行,我真的得回去上班了。」

说的也是,他是来送瓦斯的,这麽一折腾一个多小时,公司的人还不以为他走丢了。

这一次我送他到门口,看著他轻轻松松的扛起瓦斯桶开门要离去,我红著脸,把憋了很久的一句话说出来:「路……路上小心。」

寂寞就像一颗种子,从我搬出家一个人住以来,它就轻轻的、缓缓的,落在内心最柔软的角落里,无声无息的发出芽来。

其实它和我一样渴求著同伴吧,单单的一句话也好,例如说,『你回来了』,例如说,『路上小心』。

不知道他有没有从我的语气中听出什麽,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无声的几秒钟过去後,他笑著点头:「嗯,乖宝贝,等我回来。」

然後,门,关上了。

他离开了。

把寂寞一起带走了。

脚踏三条船第2话网路技师篇

送走了瓦斯工人後,我关上门,习惯性的上了锁。

屋内一瞬间又安静了下来,隔绝掉外界的噪音,只有窗外隐隐约约的车声传进来。

走回客厅,入眼的是我早已熟悉的一切,用了三年的沙发、两个月前新买的茶几兼餐桌、想等它坏掉再换液晶却怎麽也用不坏的大头电视……简简单单的两房两厅,就是属於我一个人的王国。

在这里,我已经住了五年?还是六年呢?自从十八岁高中毕业後就独自搬了出来,从一开始只能租个不含卫浴的雅房,到後来经济能力好一点後转住套房,再後来就是贷款买了这间小坪数的两房两厅,虽然要背上二十年的房贷,但我一点也不後悔,因为从那之後,我才总算有了个『家』,一个属於我的『家』。

我并不责怪父母,在台湾,本来同性恋就是极少数的少数,就算大众观念日渐开放的现在,老家那一带的传统地方还是视之如牛鬼蛇神,讲极端一点,在某些人的眼里,『同性恋』等於『变态』等於『爱滋病』,这麽形容都不为过。

其实我也不是没考虑过隐瞒性向一辈子,说到头来也是我自己傻,把心事跟以为是好朋友的同学讲,结果我暗恋学长的事在学校内整个传了开来,到最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事情也传到爸妈的耳里,我再也无法做任何隐瞒。

所以我一毕业,就像逃难似的急忙搬离那个家,那个我住了十八年的地方,一个人上台北来讨生活。

是说上了台北工作了一段时间以後,我发现同性恋似乎在台北并不是一个禁忌,至少认识的人当中,或多或少会听到有人说『我某某朋友是同志』之类的话,只是经过高中时的打击,我没办法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