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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他抬手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方亦身后的铁门上,“我求你别再说了。”

“江”

“你别说了!”又是一拳,空气中已经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味。

方亦摊开掌心,江颓然的将钥匙递给他,根本不是什么门坏了,从一开始就是江的小伎俩。

方亦打开那扇厚重的大门,“江,我们算了吧。”

那扇门摇摇晃晃的关上,有什么东西被永远的遗落在时间的尘埃里。

第3章第3章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当年那一场意外的事故不仅仅是伤了声带这么简单,对外公布只是简单的外伤,但内情远远不是看到的那样。

片场因为下雨,山路湿滑,方亦一脚踩空在滑石上,沿着山道一路摔了下去,谢羽阴差阳错和方亦一起滚了下去,幸运的是谢羽只是擦伤,但是媒体恶意炒作说谢羽故意推方亦,导致方亦颈部被山上的老旧树枝划伤,肋骨断了四根,小腿骨折,高烧昏迷了三天整,醒来即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毅然开直播发声明证明谢羽的清白,纵使谢羽有着过硬的后台,他的一切丑闻都可以被压下来,但是方亦做人的原则不允许。

结果,第二天方亦的伤口尤其是颈部的伤口,出现了大面积的感染,在国内治疗了一个月之后,外伤基本恢复,可是他的声带因为感染出现了严重的损伤,公司建议停止一切工作去往德国治疗,可是方亦拒绝了。

去往德国治疗的周期太长了,对于这个圈子,最不可靠的就是时间。

方亦怕极了,好不容易几十万人之中选秀脱颖而出,如今又要销声匿迹去治疗,治愈的几率还是一个不确切的未知数,他怕了,他害怕被当年那个同行的少年远远抛弃,他远没有江有天分,江想要的东西,仿佛只要稍稍一努力就可以得到,而自己不一样。

从头再来,这四个字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方亦的声带情况每况愈下,或许当年少年意气选择的所谓梦想之路,终究是自己先掉队了。

方亦打电话给正在美国参加集训的江,因为时差问题,接电话时江还有些懵,方亦吸了吸鼻子,几乎用上了一生的演技。

“我们算了吧,我受不了这种等待,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名气和声誉。”

挂了电话,方亦躺在医院里接受着第四次治疗,他甚至不能哭,因为哭泣的气息浮动太大会伤害到声带,影响治疗;另一边,江拨打了几百个电话无人接听之后,绝望地吞服了大量的安眠药,被紧急送到医院洗胃。

然而他们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情况。

就这样,一通电话,一拍两散。

一夜无眠。

早上天还没有亮,方亦就接到了一通十分紧急的电话。

“方亦!你知不知道江在哪?他有没有去找你?他从白天离开公司之后就没有消息了,本来晚上的杂志拍摄也放了鸽子,电话也不接,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喂!喂!喂?!方亦,你在听吗?”

“Cici姐,我去把他找回来!”

“诶?你倒是说他在”

话没说完电话就挂了。

苦肉计?

Cici姐皱眉,这小子长进了,放所有人鸽子去搞什么苦肉计,通告给我排满、排满!让他没时间谈恋爱!

挂了Cici姐的电话,方亦片刻不停的赶往地下仓库。

不会的,不会的,江应该早已经离开了,说不定在哪个地方悠闲的看着自己着急忙慌的样子呢,一定是这样的。

江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

当方亦推开地下仓库的门时,整个眼眶瞬间红了,他跪在地上抱起那只受伤的小兽,“你怎么这么蠢!”

本来可以推门就离开的地方,江硬挨着,他在以一种几乎自残的方式逼方亦回来。

正常人无法想象幽闭恐惧症患者对于密闭空间的恐惧,江的身体抽搐着,整齐的西装被撕扯开来,现在的江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痛苦的在地上挣扎惹了一身灰尘,他甚至不顾疼痛的撕扯自己的头发,手臂、脖颈处也是被抓的一道道血红。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不走了,我都听你的!”

一瞬间,江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他的瞳孔开始涣散,含糊道了声“好”,再没了知觉。

在一醒来,就是医院,难闻的双氧水的味道。

“方亦?方亦?人呢?”江喊了好几遍也没见回应,模模糊糊感觉之前的记忆像是做梦,掀开被子去扯点滴针头。

“你给我滚回去躺好了!”Cici姐的河东狮吼镇住了江的行动,“送你来之后,守了半天,饭都没吃,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放鸽子啊,方亦不用工作的啊!”

“你说真的?”江悄悄抿嘴笑,像个含着糖的小孩子。

“什么真的假的!你才出道几天就给我这么折腾,看出院我怎么收拾你!”

“好好好,悉听Cici姐处置!”全然忘了昨夜的痛苦,仿佛这些年压着的难过都消失殆尽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哥,有人来探病,说是方亦哥的朋友。”助理小姑娘敲了敲门。

谁啊?江头脑风暴着。

“让他进来吧!”

江的笑脸一瞬间凝固在江洋进门的一刻。

“是江学姐啊,小陈,送客!”江的表情都能做一个“笑容瞬间消失”的表情包了。

“不见就算了,那关于方亦的事你就去问别人吧,我先走了。”

“等等,你什么意思?”

江洋走到床边,把花插进床头的花瓶之中。

“我当年见到方亦的时候也是在医院里,那时候方亦片场出了事故,受了很严重的伤。”

“我知道,四年前的二月十九号。”

江洋摆弄着太阳花,点点头,“是啊,你记得倒清楚,公司为了社会影响、也为了保护谢羽和方亦,对外隐瞒了真实的病情,方亦高烧不退连续昏迷,差点死掉。”

江紧紧攥着被子,“你说什么?!”

江洋一耸肩,“说实话而已。”

“方亦的嗓子受了很严重的伤,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脖子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不对,方亦当时发布澄清公告的时候已经可以正常发声了。”

“呵,”江洋“咔嚓”一剪刀剪掉一段花枝,“没错,可是第二天他就伤口大面积感染,尤其是嗓子。”

“怎么会这样?”

江洋示意他静静听下去,“我毕业了就结了婚,然后有了小哲,但是结婚之后我才发现爱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我离婚了,但是我的前夫一直在和我争夺小哲的抚养权。”

江显然只对方亦的部分感兴趣,江洋微笑着敲了江一个巨痛的脑瓜崩,“给我好好听!”

“我当时出了车祸,右腿出现很严重的损伤,可能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法院认定我们有能力抚养小哲,在我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