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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承琛发动车子,右手经过胸前时才蓦地想起,忘记把照片给她了。而且,这才是他会单独约她出来的首要原因。

瞿承琛不经自嘲,他居然也会发生这种乌龙的情况。

算了,来日方长。何况他回到部队,也能通过其他方式了解真相。

瞿承琛在瞿家那栋二层楼高的小房里休息一夜,次日清早坐车返回部队。他所在的特种部队训练基地藏于军区以内的深山老林,那儿的地形更隐秘、军备更高端,且连军属都不得入内,是真正的军事要地。

瞿中校在山脚换乘军用飞机,还没抵达停机坪,已有风声传遍基地内外。第一行动中队的特种兵们个个哭天抢地,谁让他们的好日子又到头了!

不过转眼,他们整装待发地侯在操场,齐刷刷列队完毕,只为等待不可侵犯的队长亲自检阅。

说起瞿承琛身为教官的威严,起初并未树立起来,原因是每个见着他的军人都会产生相同质疑:这帅哥哪像特种兵?他是来部队体验军旅生活呢吧?如此冷面美貌的男人,扎一堆糙汉子里,也未免太惹眼了。

但当经过车轮战般的考核与被.操练,没有人再敢不服瞿承琛,理由也很简单,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当结束一天的安排已是晚上8点,瞿承琛洗完澡,独自去了基地的支援中队,找到电子信息技术中心的负责人,他的好友陆少校。

陆少校一看是个特别的客人,顿时来了精神气儿。“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瞿承琛递给陆少校一张旧照片,示意他,“找出她的档案,调过来。”

陆少校掂了掂手里这张早已被血迹弄脏的照片,打量起上头年轻的短发姑娘。“还是个萝莉,执行什么任务需要小姑娘的资料?”

瞿承琛淡定看他一眼,“军事机密。”

陆少校与他认识多年,他冲中校撇撇嘴,摆明着不信任的态度。瞿承琛才不与他多说,冷然的背影已转身离去。

凌晨时分,陆少校派了他的通讯员将一个涉密U盘交给瞿承琛。

中校在电脑上翻看着刚出炉的档案,他淡淡地勾动唇角,惊讶地发现温绵曾念过警校的那段信息,正觉得蹊跷,有人敲响宿舍的门。

“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副队长阿祥。“报告队长,三点要紧急集合吗?”

“天气预报如何?”

“听说会下暴雨!”

山中天气本就多变,目前虽说鸟鸣幽静,可指不定何时就会忽然狂风大作起来。

瞿承琛闻言,满意地低笑一声,“很好,夜间拉练。”

“是!”

黎明之前,暴雨将至,基地身处于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当集结号吹响,正式兵们一刻都不敢耽误地从床上蹦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装备划拉上身。

只因留在这儿的都是从各个军区挑选出来的精英,他们不接受弱者。

瞿承琛身边的副队长掐着秒表,扯开嗓子,“超一秒的全部扣分!”

等到全员集合完毕,瞿承琛负手于前,一身军装刚正不阿,“整理军容!下次都把扣子系好了再出来!”

又是一阵慌乱的动作,若换做正式军,当然不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全体都有!向左转!20公里越野。”他颁完口令,低声嘱咐阿祥,“你先跟着训练,我要去信息中心。”

“是!”

阿祥盯着瞿承琛英挺的身影看了一会儿,他想起队长之前已经去找过陆少校一次了,难道是支援中队的办事效率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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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好多天不曾下雨,南法市的夏天燥热,连续几日的大太阳真叫人有些受不了。温绵起了一个大早,关上房里空调,打开窗户,难得有阵阵清朗的自然风拂起她温软的发梢,让人的心情也跟着缓缓融化。

严怡拿着拖把进来,看见女儿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不由得问,“你这又要去面试?”

这几天温绵也已有过几次面谈机会,可惜并不顺利。按照她的学历与经验,去那些小企业工作未免太亏,大公司一时半会又找不着空位,对于她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严怡颇有微词。

温绵想起妈妈一会还要去菜场,就提前与她说,“妈,明晚不回来吃饭了。”

“又和周茹去腐败?”

“不是,另一个朋友。”

见女儿不报对方名字,严怡反应过来,“男的女的?”

“……男的。”

想通这姑娘扭捏着不愿回答的原因,温妈妈不免心情好转,“知道谈恋爱了就好,别眼高手低的,最后只能当个剩女。”

温绵只好笑笑,她对着镜子涂上一层唇膏,明亮的色泽令她想起坐在瞿承琛车上时一路见过的霓彩。

那天着实怪异,她一晚上满脑子都是这男人低醇霸道的声音。温绵还一到家就给周茹打了电话,这发小在咖啡馆举动反常,所以并不难猜,她肯定知晓内.幕。

她心想这妞以前不是对瞿承琛挺积极吗?今个儿怎么想起做她和那首长的媒人了。

“我结婚可不能找他这样的。”周茹在电话里是这么和温姑娘说的,“别提军婚难离,就说哪天你把男人带回家,远在山沟沟里的首长也发现不了啊,要是国家对他有需求,那还得立刻行动绝不拖延!你说这算哪门子老公?”

温绵还来不及出声,周茹已经兀自接上了话。“不过你甭担心,要真和别的男人好上了,瞿中校也舍不得送你上军事法庭。”

这妞儿已经在妄想瞿首长会“舍不得”了,温绵大,“周茹同志,你给我听好了,你丫就是一瞿首长的小狗腿子!”

周茹在电话里完全不顾形象地大笑一阵,“绵绵,和你说正经的,以前我是一头热,现在年纪大了,都很难想起那时怎么会喜欢上的‘小琛哥’,而且还会莫名其妙就觉着自卑!”

温绵不由笑她,“你那是因为见到了制服吧?”

周茹不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制服控么。

这通电话一直持续到深夜,后来温绵窝在被子里仍止不住地想,年少时的暗恋,她又何尝不曾有过,只是,也终究错过了、分手了。

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不会考虑那么多,只一门心思傻乎乎就栽进去了,分不清是喜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