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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经验,第一次总是要疼上很多的。

忽然他红了眼眶,咬着粉白的唇,睁大眸子瞧着上面的女孩。

被汗水打湿的脸庞,小巧却好看的红唇,虽然脸上那道疤痕狰狞得如同扭曲的蜈蚣,但他却并不觉得可怕。

他双手抚上她的脸庞,小声道:“为什么?”

她冷冷的望着他,仍是皱着眉,眼神却淡淡的,无关乎爱情,也无关无同情或其他的,许是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对他是究竟是怀着一种怎样的情愫。

她说:“不想看到你死而已。”

听了她的话,莫名的,他竟然感到有些失落,默默的阖下眼眸,盖住那双清润潮湿的眼。

体内忽然像是着火一样,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腰杆用力的向上挺着,耳边还能听到她细小的声音,尖细的带着几丝痛楚。

但他没办法压抑住那陌生的冲动,只能任由身子律动。

“无”她承受着那种疼,却忽然低低的唤道他的法号,语气说不上柔情,但却轻如流水。

“嗯?”他抬起眼,忍着身子上的热艰涩的回道。

“无,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会忘了我么?”她扯开唇,露出一抹笑意,那笑中似乎带着落寞又似乎有些凄凉的。

他不明白,没回答,只是用手抚上她的脸颊,抹去上面的泪痕。

“会”最终他如是答道。

焦闯一怔,然后却笑开了。没在说什么。

他遂闭上眼,心想着,若是能忘,则一定会忘,她对他而言,即使魔,就是疯,就是毒,恨不得,念不得,舍不得,放不下。

人生的头一次破戒也是为了她,可是这破戒到底是因为这一次,还是很久之前就已动了?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但若是能忘,他定然要忘记她,只有这般他才能潜心修佛,不在被世俗的情感所纠缠,乱了佛心。

外面的雨还在下,两具年轻的身子纠缠在一起。

燃烧,释放,最后归于平静。

第二日早上,他悠然转醒,身子留着昨晚上的感觉,释放过的地方还很疲软。

身边已经没了人,就连味道也未曾留下。剩下的大抵只有床上的那斑斑驳驳的暗红了。

他穿上僧袍,即了鞋就马上跑出房门。

一路上似在寻找着什么,差点就撞上好几个正在打扫的和尚。

寺庙里,大钟正敲响,耳边阵阵回鸣声。

跑到隔壁水月庵,门前师太正打算下山,他止不住慌乱的询问:“师太,破空她……”

师太望着他,心中自是了然的,昨晚上的几个高僧也晓得,也是经过几人商议的,破这戒律的又何止是眼前少年跟那年幼的小尼姑呢,他们这些平日里德高望重的许才是那留着私心的魔孽。

但却没想到那丫头竟然愿意这般对他。

“她走了。”

走了?

他身形一颤,心乱如麻,头生一次觉得佛经中的空无淡然全抛到了脑后。

“她去哪儿了?”他又急着问。

“贫尼也不知,尘世之大,她若要走,这里也留不住她。”

师太双掌合十,行过佛中之礼后便离开了。留下他独自一人站在水月庵外。

掌中捏着的佛珠倏然坠地,线断,佛珠滚落一地,跟他的心一样,怅然若失。

而某个小尼姑呢,站在车站前,一身普通运动装,压低了帽子,将围巾严实的围住大半个脸庞。

久违半年,她终于可以回家了,她是乐得轻松,只是不知会有人为了她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不过这也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

孽缘终是孽缘,哪里那么容易就断得了,自有一日要寻根去解的。

第11章妖孽爹

焦闯站在家门口,眼前是一栋上个世纪旧上海那种骑楼似的别墅,红漆的石砖,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绿色跟红色搭在一起,倒是有种富丽堂皇的怀旧气息。

一时半会的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进去,这栋房子里其实是老爷子留下来的,也就是焦闯她爷爷,如今老爷子搬到了普陀山那边,说是要静养,反正退休都七八年了,老人家一辈子功绩显赫,退下来之后反倒是怀念起以前的生活。

自然的,焦闯的奶奶也跟着老爷子在那边。如今这栋楼里面也就是焦闯跟他爹焦首以及一些下人住在里面。

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正踌躇不前的,后面却响起一声音,很是亲切,却也温柔的。

“小闯儿。”那声惊讶以及透着喜极而泣的喊声让焦闯猛地回头。

不意外的,她就知道会是那个人。

被人一把抱着,她愣在他的怀中,闻着那人身上熟悉的气息,那股味道好歹她也闻了有七八年的,没啥不习惯。

抬起头,那人脸上正高兴着,却在看到焦闯脸上的伤疤的时候顿住了,眼泪无法控制的刷刷流下。

心疼极了,指尖颤抖的抚着那早已变成粉色的疤痕。

其实那儿不疼的,她很想这样说的,可惜眼前的人还是带着泪。

能不心疼么?这焦家上下的,这男人最疼她了,虽然不是亲生的娃,但好歹也算在身边看着长大的,况且这娃对自己也当成了亲人般,当初到这家的时候,非但没有排斥他,也没有用反感跟嫌弃的眼神敲他,而是在他的身边,用尽自己的真心依靠着他。

其实抱着焦闯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她爹的情人,俗称姘夫程成

他爹是同性恋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当初会跟她妈结婚也不过是政治利益的关系,自从生了焦闯之后,两人的感情也都一直是平平淡淡的。

所以自从焦闯她妈过世之后,焦首多年来也从未有带过女人回来,这事一直到她八岁那年,焦首却是带着一个男人进了家门。

说没恨过怨过都是假的,她想不明白自己的爹怎么就是个同志了,也没法明白当初为什么会娶她老妈,但现在人也走了,她也不可能跑到老妈坟墓前问个明白,所以她就只好问了焦首。

焦首也没瞒着,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她,才八岁的娃娃到底也模模糊糊的听明白了一些。

焦闯不是个认死理的人,虽然一开始有过排斥,终归是受不了一个男人取代自己亲母的位置,可时间越是长久,相处得越是深入,她也就逐渐的看清他。他是真的对她好的。所以也就慢慢的敞开了心扉,真的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爹。实际上,因为焦首在部队总是忙着公务,平日里照顾焦闯的事情全落在了程成的身上。

程成也不埋怨,用尽自己的心思照顾这个小女娃,看着他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一直到半年前焦闯出了意外,他真是每天晚上都没有合过眼的,心底念着这娃,人也跟着憔悴了不少,若不是后面焦首对他一顿惩罚,他还真的没回过神来。

刚才他从外边买东西回来,瞧见一熟悉的身影,立即就认出来那是他的小闯儿了,因此高兴都魂都快没有了。

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那脸怎么就成那样了?心想着,心疼着,挤压了许久的眼泪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