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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猫。一她没有权力调取校园监控,二她无法在全校范围内开展搜查,更别说进入别人的宿舍。

如果我也是个探员,追求真相就更加容易了。

向蔓之死加上喂过的母猫失踪,这个念头第一次闯入赵苏漾的脑海,抱着“能找到工作就去工作,找不到工作就当全职写手”的她后知后觉地开始了职业的规划。

成为一名探员,这个一时兴起的主意似乎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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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发现有发现!”小王风风火火闯进活动室,阿东、小丁、罗子和岑戈同时抬眼看他。

罗子呵呵一笑,“你先坐下,有发现的可不止你一个。”

小王兴奋地提一提裤子,虽然坐下了,可仍按耐不住想第一个说。阿东见他那猴急猴急的样子,给了他一拳头,“臭小子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们以前太关注赵苏漾这个嫌疑人了,有点先入为主,忽略了很多东西。向蔓的通话记录我查了一下,超过十分钟的记录几乎没有,有也是跟她爸妈聊,其余的都是同学、老家朋友什么的。有一点很奇怪,有个号码……”小王从怀里掏出一卷通话记录,一抛,长长的都铺到桌子另一头了,其中有许多红红绿绿的划线,可见他查记录时的用心,“我用红笔圈出来了。”

通话记录很长,大家一人捧起一段,发现小王圈出来的那个号码从来没有接通过,但每隔两三天就会出现一两次。有时是对方打过来,有时是向蔓拨过去,但互相都不接。

所有不寻常现象之后都有可能揭示着事件的真相。

“这是谁的号码?”阿东问,“向蔓通讯录里有没有?”

小王很得意地说:“通讯录里没存。你们一定想不到,是他们外语学院英语系一个副教授的号码,叫范琨谊,教英语口语,大二、大三的口语课程都是他上的。他和向蔓都是仙县人,可以说是老乡,而且他半年前出过国,去了澳洲。维生素片和绵羊油,不都是澳洲的牌子吗?”

罗子释然,“已婚?”

“当然,三十大几的男人了。”

“英语系副教授不具备制作那种毒.物的能力。”岑戈一语道破,似乎给眉飞色舞的小王打了一针镇定剂。

罗子接过话头,“我又看了看向蔓的验尸报告,让法医们加了一次班,检查了她肠胃里面的内容物,虽然消化得差不多了,但有些东西还是能够分析出来释迦、百香果籽、贻贝、蜗牛……我不相信学校食堂、学生街有这样的东西。刚才,我看了一下通话记录,她死的那天,拨打过范琨谊的电话。”

岑戈则把小丁的记录本摊平,上面每个接受询问的人都打了一个“X”。“我重新问了一遍前来做笔录的学生,他们承认自己几乎没有跟赵苏漾接触过,所有关于她的事都是从向蔓口中听说。其中几个同向蔓关系要好的,告诉我这样两件事第一,向蔓押题很准,期末考前依靠她的押题和笔记,都能取得较好的分数,尤其,是口语。第二,向蔓并不经常参加晚自习,这一点和赵苏漾所说的‘向蔓几乎每天都跟同学去教室晚自习’相矛盾。假设赵苏漾没有说谎,其他同学也没有,那么,说谎的就是向蔓。”

“真相大白了,师生婚外恋。”阿东打个响指,“查范琨谊的开.房记录!”

小王摇摇头,“查过了,没什么收获。”

“范琨谊动机不足。”岑戈食指点了点通话记录,“近一两个月以来,他们互相呼叫对方的间隔跟前几个月差不多,这证明他们的关系处在一个稳定的状态。如果一方出现心理波动,至少会反应在这些记录中,忽然频繁或忽然冷淡。范琨谊杀了向蔓能得到什么心理满足?又为什么非除掉她不可?”

心理满足,这个词似乎在谁哪里听过。

几个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只要找出真正的利益关系人,就能推断凶手的身份。

岑戈顿了一下,唇角勾起一道洞悉真相的弧线,“如果搞婚外情的两个人关系稳定,婚姻的第三者死了,最大的受益方是谁?谁最能产生快慰?”

大家眼睛一亮。

第8章8|罗生门(1)

妻子:黄汀蕙陵州医学院高等药剂学副教授

“我有预感,八成就是她。”当拿到范琨谊的个人档案时,小王指着家庭情况一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符合所有的条件对化学和制药学的熟悉、独立实验室、仇恨度、心理满足感。她一定是发现了自己老公和他学生的婚外情,觉得受到了伤害,动机太强烈了。最毒妇人心哪!”

“你感慨个屁,去查啊!”阿东这个暴力狂重重地拍了一下小王的肩膀,然后掏出手机给吴雪璐打了个电话:“吴导你好,赵苏漾的嫌疑暂时排除了,我们忙着查案都顾不上,还得麻烦你重新给她安排个宿舍,让她把原来宿舍的东西都搬过去。……对,她自己的搬过去就行,向蔓的东西暂且留着,结案后家属要拿什么回去再说。”

陵州医学院不在嘉华市,离陵南大学大概200公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作为夫妻,可能周末才能相聚。一些男人天天跟妻子生活在一起都能搞出些幺蛾子,范琨谊耐不住寂寞有了第三者并不让人意外。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可怕的,觉察出老公外遇的黄汀蕙只要找个机会把毒药混进维生素片中,远在百里之外也能让第三者死于非命。

小王和小丁马上动身前往陵州医学院。

不多时,赵苏漾再次来到了自己和向蔓的宿舍,有些女同学得到了消息,纷纷站在门口偷看她。她们想不通,为什么赵苏漾不是凶手?

赵苏漾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装在箱子里,也没指望哪个同学来帮她搬宿舍。一群女生在外面议论纷纷,她一概不理。

偏见是很可怕的东西,无论好坏,建立起来只需要几秒钟,能不能转变或者消除还得看机缘。向蔓之死,大家能对她改观多少?这些看客,如果真有点脑子就不会听信向蔓的谣传。对于这种没有脑子只遵从流言的群体,骨子里确实有点傲气的她也不屑和他们交好。

一双男人粗粝的手伸了过来,搬起地上的纸箱子。

走神了的赵苏漾眨眨眼,抬眼就看到袖子撸起到手肘的罗子正抱着箱子,笑呵呵地说:“搬去几号宿舍?我们搬你搬点重的。”

岑戈站在罗子身后,慢条斯理卷起黑色衬衫的袖口,看了看她包扎好的手背,眼底含了点笑意,“你的‘那个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赵苏漾撕开一段透明胶,发出刺耳的一声“嚓”,她尴尬地抿了抿唇,避开了岑戈的目光。微表情神探一眼看出了她的初次失败实践,不再追问,俯身搬起刚打包好的箱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