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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悄悄又退后了两步。

程向腾听了,额上青筋也欢快地又跳了跳。他迅速探手又掐上她脖子,嘴里吐了一句“不知死活”,手下毫不客气的很用了几分力。

没有任何缓冲的,武梁这下被捏得立马卡卡咳着往外倒气儿,她梗直着脖子,眼角很快沁出泪来,很有些楚楚可怜。

可她脸上的倔强却依然那般明显呢。于是程向腾不松手,甚至更用了几分力。

有本事,撑到死看看。

这一次,肺里的憋闷更快袭来,让武梁身子发虚,头脑发昏,腿脚无力。她再次感觉离死神如此之近,让她好想快些了断,好快些脱离那种难受。

她很快放弃了挣扎,或者说她无力再挣扎,只身子软软地直往下坠。

可程向腾还捏着她呢,想坠也坠不下去,只能身子晃晃悠悠地在人家手下打着摆子。

程向腾看人真的要不行了,就又松开了手指。

武梁喉间一松,又是一阵急喘。

只是她被掐得眼前发黑,手便紧紧抓攥着人家手臂,象溺水的人抱着随便哪来的浮木似的不撒手。

程向腾一时也没有动,他只是下巴微扬睨着这个吊在自己手臂上的女子。

见她明明已经缓过气儿来了,却仍是眼睛半闭,脑袋低垂,没有象上次一样用眼神杀人,也没有再口出恶言,倒有一点低眉敛目的意思了。

现在老实了学乖了吧,就是欠教训!程向腾冷哼。

武梁确实已经缓过来点儿了,她深呼吸几次稳了稳神儿,脑袋渐渐清明,一边喘息着一边急速转着念头。

被掐了两次脖子,武梁当然恼火。可掐脖子这事儿吧,大概也讲究个一鼓作气,再而竭什么的。

第一次被掐了又松她是气急败坏的,所以会不经大脑地又来一句。等到现在再掐再松开,武梁反倒有点儿不那么气极不那么怕了。

他总归没有直接掐死她算了,总在她脱力不再反抗了就松开手。

为什么呢,总不会是送人上路要等个良辰吉时吧?

武梁隐约觉得吧,这男人好像只是在吓唬她惩罚她,想让她吃些苦头长些记性罢了,倒不象是真的存心要她命。

但总之吧,这次败得更加彻底。两句话被掐两次,越反抗被掐得越用力,耍泼辣什么的,相当惹掐啊。

要不再服软告饶改变风格路线?

她发现这男人吧,总是那么四十五度角的下巴对她,摆明了一副高人一等的傲然样子。

这样的男人,其实还是更喜欢别人做小俯低,以衬托自己的高贵不可方物吧?

武梁正琢磨着,还没个定论呢,谁知程向腾见她仍不撒手,就猛然使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于是武梁身子被那么一带一甩,一个不稳,便飘飘乎乎向地上倒去。

程向腾冷眼瞧着,也不拉扶她,任由她摔将下去。

眼看就要屁股着陆,武梁慌急间两手乱舞,试图抓到什么来稳住身形。然后,她一把攥住了程向腾的袖角。

大夏天的衣衫,薄料的绸布,哪经得住她这么好几十斤的物什荡秋千的?

程向腾眼疾手快,迅速反手一握,一把攥住她腕子一扯,把人就给扯了起来。

本来只是为了解救自己的衣袖,免得在个小女人手里落下半臂江山那般难看,没留神用力就猛了些。

于是武梁在这么猛扯之下身体大挪移,只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满眼星星飞舞。

于是武梁干脆眼一闭,也不向别处避让,直接借着手劲儿就那么一头扎进了程向腾怀里。

小命被人一手掌控,又不确定人家到底好哪一口啊,多试几款总没错。

所以既然得了机会,她自然毫不犹豫地刷亲密度。投怀送抱这种软妹子行为是否奏效,总也得试试。

她觉得自己完全是顺势而为,就象是程向腾手劲儿过大才把她扯进怀里似的。很自然吧,这表现无可挑错吧?

程向腾倒也没觉得武梁撞进他怀里是刻意的,但问题是,她挨着他身子后并没第一时间起来,还两手一前一后就那么巴着他身体不放了……

程向腾神色更冷,任她攀附着没动,但此时心里油然而起的,已经不是不屑,而是真真的厌烦了。

果然还是来了,投怀送抱就是她接着的伎俩?不过如此么。

刚才还那样和他直面对视,神态硬气言辞犀利,看着倒有几分胆色,让人还隐隐期待她能有什么大招等着呢。结果呢?真是让人失望呢。

武梁一手揽着程向腾的后腰,一手揪着程向腾胸口的衣襟,两人贴得很紧很亲密,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这男人身子的僵硬,以及那浓浓的不善气息。

然后,她微微仰脸,用眼角的余光去瞄对方的神色,果然扫到两道毫不掩饰的嘲弄鄙夷的目光。

武梁明白了,这男人瞧不上这种行为。软妹行为再告失败。

男人不喜,武梁就得迅速调整,在人家暴发之前。她可不想再被掐了。

她没有抬头,在程向腾怀里稍稍维持了那么不到两秒的时间,然后她彻底放松身体,软若无骨地,开始顺着程向腾的身子一溜地往下滑去。

她得迅速“晕倒”啊,以表示她刚才不是有意揩油,攀附他只为借力支撑。

可是这般薄薄的衣料,无缝贴合的身体,揽在背上的手臂从后背往臀处慢慢溜落,面前温软的部位蹭着擦着他身子一路往下……

于程向腾来说,这是种多么大胆多么露骨的调戏。

年轻久旷的身体原也经不起撩拨,饶是程向腾软香在怀时并没有起什么旖旎心思,此时也不觉得有些喉咙发干,身上发热。

然后,身体很忠实地做出了反应,程向腾发现,该死的,身下那处竟然自作主张昂首挺立了。

他一个谨躬守礼的人啊,他一个骄傲威严的人啊,如今就这般猥琐尽现啊。

他堂堂侯府二爷,怜惜宠幸个女人那不是事儿,但是那得是他情愿,他主动。被个不喜不屑的女人调逗得这等丑态毕现,让他觉得严重掉了自己的档次,自己被这女人冒犯了,污染了,亵渎了。

并且那还是一个刚刚生产过的产妇,一个啥也干不了的产妇!别的女人还可能是求子心切,可她一个产妇如此行径,不是令人反感,艰直令人反胃。

这是纯贱到了什么地步啊,不能忍啊。

程向腾额上青筋又欢快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