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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作者:讳

文案:

每当我发现一个潜在客户的时候,身后总会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这么快就开始给自己找下家了?”

我只能对着金主狗腿一笑:“老师不是从小教育我们,人要有危机意识么。”

当包养成为一种职业,我时刻都在提醒自己要遵循职业操守。

婚外情的包养,我不能做。

所以我的金主只能是丧妻或者未找对象的,如此可见我生存范围的狭窄。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一章、芦苇

我纹身、抽烟、喝酒、说脏话,但我知道我是好姑娘。真正的婊|子喜欢装无辜、装清纯、喜欢害羞、喜欢穿粉色衣服。男人肤浅,都只看表面。所以,他们只能错过好姑娘,然后被婊|子骗得痛不欲生。只有女人才能看出谁他妈是真正的婊|子。

至今我还没弄清楚这段话到底是谁说的。

我以前细细核对过,我不喜欢装无辜、装清纯、不喜欢害羞、不喜欢穿粉色衣服,我也没纹过身,不过我抽过烟,经常喝酒,会说脏话。这样算来,我应该是个好姑娘。

不过我还做其他的事情,于是几乎没有人觉得我是个好姑娘。

我也懒的去想明白我还是不是个好姑娘,就跟我懒的去探索这段话到底是谁说的一样。

*

再顶级的套房,它们的窗帘也不能挡住明媚而刺眼的阳光。

我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光大亮,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低低沉沉的男声。我就是被这声和光烦醒的。

纪铭臣是个很棒的小伙儿。

如果这样说有点俗气,那好吧,纪铭臣是个相当漂亮的男人。不仅长相上佳,身材也是一流,宽肩窄臀,瘦但是精,硬邦邦的肌肉,触感十分好。

这是我和他上床的最重要的原因,没有之一。

圈里跟我熟一点的姐妹们都知道我眼光毒,对对方要求高。外表中下等的男人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安安时常说,我要是能放低点要求早就能红了。

这话不无道理,我至今还是个三线或者四线小明星就是铁一样的证据。

就是因为我能接触到的小圈子里达标的男人太少,所以我没能勾搭一个,所以我一直待在三线,所以我只能接触更多的猥琐男,所以我只能一直做三线。

这是个死循环。

好在纪铭臣出现了。

勾引是个技术活。从昨晚从饭局上下来跟他开房到现在,我至今都是晕乎乎的,唯一较为清晰的印象就是这人床品好,技术棒,但我还是很他妈疼。

纪铭臣靠在床头又打了十分钟电话才挂掉,见他低头注意到我,我躺在枕头上清了清嗓子说:“你怎么还没走?”按理说不都是完事就一拍两散吗?

他轻笑起来,拍了拍我脸说:“什么话?我要是上完你扔了钱就走,你该成什么了?”

我想了想,猜测答:“嫖客?”

他倒是好脾气

,剑眉一挑:“哦?那你打算给我多少嫖资?”

“好吧,还是你当嫖客吧。”

“……”

服务员很快把他要穿的衣服送上来,他毫不害羞的掀开被子穿衣服。

我突然想起件事来,问他:“你会跟导演说让我做女五号吧?”其实我做女六号也挺好的,但是我看不惯姜瑜上了副导演后拿到女五号的角色时冲我耀武扬威的样子。当时她口水喷了我一脸。

他似乎被呛了一下,表情怪异的问:“你爬上我的床就是为了这点事?”不等我说话,他又说:“这种事找你们剧组内部协调去。”

你看,这种事在他们这些站在金字塔顶层的人眼里,永远是小事。

我问:“我这相当于把嫖资给你减了三分之二还不止,你不应该偷着乐吗?”

纪铭臣冷笑一声:“我很像穷人?”

他继续穿衬衫,我看着他颀长的背影,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问:“你结婚了吗?”

“没有。”他扫我一眼,丝毫不怕我有什么阴谋。

“那你有未婚妻吗?”

“没有。”

“女朋友?”

他抬头看着我,我试探着问:“也没有?”他不说话,我再问:“那性伴侣有吗?”

他挑眉:“你不是?”

我严肃的回答:“伴侣,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没有。”

太好了!我问:“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终于领悟了我的话,眯了眯眼睛说:“不怎么样。”

我觉得他眯眼的动作表明他还是有一点感兴趣的,于是我再接再厉:“你看啊,如果一件被别人穿过的衣服转到了你的手里,那你穿一下扔了也不会觉得太浪费,但如果你买了件新衣服,只穿过一回的话,就应该把它挂到自己的衣橱里,这样还可以时不时的拿出来穿一下,怀旧嘛!”

他看着我点点头,似乎被我说动了。然后他伸脚踢了踢昨晚扔了一地的衣服,蜷缩在地的西装裤脚还闪亮亮的印着HugoBoss的logo,“这身衣服是我买的,只穿了昨天一天,你猜它们会被我收进衣橱吗?”

我慢慢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又有一阵,在我以为纪铭臣要走了的时候,他一把扯开了我的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为什么让我包养你?”

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答案,因为我觉得与其以后接着上别人的床,然后争到好的角色去表演赚钱,不如直接

从金主那儿赚,还少了挨导演骂的这一步。

于是我说:“因为我做的饭很好吃,我想找个人跟我一块儿吃。”

纪铭臣又笑起来,英俊非常,“你以为自己在找结婚对象?”

我说:“能找到也行。”

他没接话,继续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敢情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不过也在理。我说:“我叫芦苇。”

“不是艺名,说真名。”

“一定要说真名吗?”

他表情有微微的不耐,我只好说:“好吧,我的真名也叫芦苇,姓芦名苇。”

他:“……”

他脸黑了大概半分钟,语气也不大好:“起来给我系领带。”

我本来觉得我们都没关系了,凭什么要给他系领带?但考虑到他似乎被人耍了一样的脸色不豫,只好拥着被子跪坐在床边接过领带给他系。

五分钟后,我说:“不好意思,我只会系红领巾。”

我以为他又要青了脸,结果他却笑起来,还算愉悦的说:“本以为你还算机灵,这么笨我包养你有什么用?”

我眼睛一亮,问:“你决定包养我了?”

他低沉的“嗯”了一声,煞是悦耳,然后就要从我手里接过领带自己系